【花镜】错位

我流❀#,OOC,未交往却有亲密关系,雷而且怪

时间线大概在tv15集左右,两个人都还比较别扭的时候

 

镜飞彩坚称自己是异性恋,而花家大我表示对自己的性取向无所谓,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并不妨碍两人习惯于随便找个理由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亲吻彼此。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镜飞彩得知exaid的秘密之后。在那段阶梯下,他听到檀黎斗告知花家大我的那个残酷的事实,随后与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的花家大我对上视线。“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他问出了声,得到的是对方的一个无声的挑眉。结果显而易见,自从他被告知宝生永梦这个无关人士加入了CR这件事以来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无论他自己刚才听到了多少谈话的内容,只要运用天才外科医生的头脑稍加思考,必定能推理出事件的关联。花家大我必然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他用沉默在某种意义上给出肯定。

镜飞彩突然觉得他们远比想象中要更了解对方,只是无证医生的做法与态度让他感到恼火。他不得不承认无证医生的每一次我行我素都能准确撩拨他那根骄傲的神经。镜飞彩从来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想法,回过神时,他已面向五年前结下怨恨的对象怒目而视,而对方回应以一声看不出感情色彩的呛笑。“小少爷,很生气啊。”花家大我踏步走下舷梯,“脸都快被你盯出洞了。”伴随着金属的震动,他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俯身贴上对方的唇。

被仇视对象强吻的镜飞彩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象太富有冲击性,让他甚至有种被snipe的必杀扫射的错觉。大脑过热放弃了回避,他已分不清头脑中嗡嗡作响的是耳鸣还是金属梯震动的余韵,抑或是脑海里那些纠作一团又突然爆发的感情。

他在无证医生探出舌头时一把推开对方,想要尽量显得自己冷静而决绝,可潮红到耳根的面色将他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这一事实暴露得明明白白。此时花家大我表现出年长者令人火大的游刃有余。始作俑者扶住栏杆将重心后移,向后站稳的同时与眼前人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就像你刚才听到的,exaid感染了游戏病。”对峙良久,花家大我突然开口,走下台阶的同时给对方一个眼神的示意。意会到状态的切换,镜飞彩决定将刚才的突发状况放在一边。无证医生的背影渐行渐远,于是他加快步伐跟着他向河岸走去。

 

花家大我原本以为那个吻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梦,可没想到自那次以后小少爷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在为数不多的见面之中,他们总是以相互争吵开始,以解除变身后一方向另一方索吻结束。刚开始的时候镜飞彩还拉不下面子,支撑着因战斗而体力不支的身体走到同样疲惫的花家大我面前,与他对视良久后稍稍移开视线,唇瓣微启以传达希望对方主动的信号。到后来他以令对方吃惊的速度克服了心理障碍,开始轻车熟路地利用花家大我因为伤势没有站直而缩小的身高差,勾住对方的脖子将炽热双唇主动奉上。有时候他们会联手解决一个bugster,然而手术结束之后snipe总是仍然战意浓厚。只能奉陪到最后的brave在双双丝血躺倒后迟迟不愿拔出卡带。这时射手知道勇者在闹着别扭,于是他将脸偏向对方,得到的是头盔下半部分的一声笨拙的磕碰。

镜飞彩在接吻时不喜欢闭眼也不喜欢盯着花家大我的眼睛,尽管他知道对方总是在看着他。当他扭头亲吻对方唇瓣的同时会将视线别向另一侧,比起主动施予更像被动接受。通常这时花家医生会表现出比抢卡带时更甚的蛮不讲理,毫不留情地对眼前的两片唇瓣啃咬、吮吸。小少爷绝不允许他的舌头探入自己的领地,然而几乎每一次都会被击溃防线,被对方纠缠着探索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有时候花家大我会疑惑他们之间亲吻的意义,不是表达爱意,也不是相互示威,毕竟勇者大人似乎没有放弃拯救公主的迹象,而几乎每次引发这种单方面霸凌的都是从头到尾都像在示弱的小少爷本人。有一次花家大我猜想对方或许在想他别的什么事情,于是他用胡碴不太明显地轻轻刮蹭对方的上唇,果不其然收获一个心不在焉的白眼。从此以后他们每次接吻之前镜飞彩都会检查对方面部是否整洁光净,然而这一行为本身已经让花家大我对于对方接下来可能的走神了然于心。

 

花家大我不愿意也不想探索镜飞彩在接吻时在想些什么。事实上,对于那些亲吻,他得出的结论是那只是两个心灵创伤患者的相互抚慰,只是病得更重的是他自己。小少爷的唇触感柔软令人安心,他第一次与之贴合时就已经上瘾,然而这种渴求与抚慰无异于饮鸩止渴。同情,愧疚,还有一些更阴暗的东西,总是伴随他想要向对方索取的快乐同步滋生。他自认为被束缚在五年前的那场战败,即使镜飞彩本人是由蛋糕浸润出来的甜,他还是能从中咂出雨水与泪水混杂的苦。当花家大我将沉重的鼻息悉数扑于对方脸上的时候,罪恶感使他想要远离,而另一种不能言说的情感迫使他靠近。善于透过影像观察病灶的放射科医生不擅长剖析自己的内心,他姑且将之推诿于愧疚,选择性地忽视实际上这种感情应该比愧疚更加偏执而深沉。花家大我属于过去,镜飞彩属于未来,他们于“此刻”的接吻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错位。囿于沉重过往的一方对此心知肚明,当他用自己的舌压住对方的,也将自己爆发的情感压在心底。他对二人的关系从不给予太多期望,即使他承认自己早已沉溺其中。

另一方面,镜飞彩一直回避去思考他们第一次接吻时花家大我想要表达的意义,然而随着他们亲吻的次数不断增加,这份情感的形状在他的脑海里愈发描摹清晰。总是逞强的前原型卡带战士比他表现出的要温柔得多,尽管镜飞彩本人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总是不可避免地在某种意义上依赖着对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将一切责任推给花家大我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对方不置可否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对此表示了默许。镜飞彩知道这种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只是罪恶感让他在其中越陷越深,事实上他知道对方察觉到了自己在接吻时会若有所思,但是他决不会在对方进一步察觉之前告诉他,实际上他想的正是此时此刻与他缠绵的花家大我本人。他时常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沉浸在这无言的温柔中,但当二人面对面时,他只想和对方双唇紧紧贴合,任凭背德感和在此之上的兴奋将自己的理智吞噬殆尽。

 

多年之后当他们回忆起这段暗自较劲般的错位关系会释然地相视一笑,然而现在这份感情仍然暧昧不明。事实上他们都是被过去束缚的囚人,心照不宣地渴求着彼此,却都主动避让着对方迎面而来的攻势。所幸他们有无数个吻的时间来了解互相之间的心意,在此之后他们会发现他们是那样契合得完美无缺。


2022-04-24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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